大荒流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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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癌节气联文/短甜】大寒

*手癌工作室节气联文:大寒(不过似乎正文并没什么联系

*酸臭的恋爱故事,联文中不开车的清流

*写的时候40度高温简直毫无说服力……

*文风有点谐……?

    大寒时节长安总要下一场雪,窸窣地起于夜里,悄静无声地覆上或薄或厚的残雪,在一片细微如烛火扑朔般的声响里慢慢结霜,第二天牛马和人起了走在上面,吱呀作响,倒不再像松软的雪了。

    大寒那天清晨大雪依然下着,很大块的雪片在寒冷中飘落,一向朱顶红墙的长安裹在边角微处光滑发硬的厚厚一层霜雪里,街路边侧也掖满了这种吸声的霜白,朝阳掩在云后露不出头来,长安的雪无声地映着青白的天光。

    李郅在这样一个清晨醒来,棉被使他通体温暖。冬季的棉被是一处罪恶的桃源,人醒来时手脚发软筋脉舒张,意识模糊地陷在雪一样的白里。李郅知道现在还早,便躺着没动,魂不守舍地听窗外飘雪声,手软脚软地翻个身抱住埋在他怀里的萨摩。萨摩把头也盖在棉被底下,一头毛绒绒软乎乎的头发也捂得温热,毛手毛脚地搂着李郅腰,腿间还夹着条李郅的,细小平缓的气息拂在李郅胸前,身上光溜溜,年轻且热力勃发……总之是十分方便李郅翻身整个儿地把他抱在怀里。

    李郅在隆冬腊月睡在自己暖烘烘的屋子里,盖着暖烘烘的棉被抱着暖烘烘的萨摩,感觉自己是长安城里最幸福的人,幸福到为此心潮澎湃想跳出去舞舞剑打打架爬爬山破几桩惊世大案来舒缓心情。但他跳出去就会失去一切暖烘烘冻得鼻水横飞并且会吵醒萨摩又是好一阵不得安宁。所以暖烘烘的李郅心满意足地抱着睡了后更加无比可爱的萨摩,瞳光发散地注视着窗外青白的天光。

    屋子里漂浮着点心的甜香,雪天萨摩贪暖,就干脆住到李郅在大理寺烧了地龙的屋子里,把李郅干净整洁的卧室折腾的如地裂山崩,点心水果之类的能在任何一个角落里莫名其妙地滚出来。刚开始李郅烦不胜烦要跟他吵,萨摩把李郅屋子搞得乱七八糟心情十分之好,萨摩在心情好的时候经常能干出些让人爱他或者恨他恨得要死的事,他把那些点心捞过来往盒子里一丢,拿丰润甜香的嘴唇堵了李郅的气回去,李郅对此深以为然,习惯了也就不再嫌这乱。由此看来人的堕落都是在适应中缓步发展的。

    李郅抱着萨摩,一手搭在他光裸的脊背上,指腹有一搭没一搭抚着他肩胛起伏的弧度。这小混蛋细皮嫩肉,摸起来手感是无比的好,摸着摸着李郅开始想入非非,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大好韶光就这么沿着萨摩白皙光滑的肩颈和脊柱全部流淌掉也没什么可惜的。

    李郅昏昏沉沉又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萨摩醒了。他窝在李郅怀里打了个哈欠,嗓子里发出小猫般的呼噜声,睡眼惺忪,把上半身挪到李郅身上压着他,脸贴上李郅的脸庞,口齿模糊道:“你的脸好凉啊。”

    李郅把萨摩头发撩到一边去,免得搔得鼻痒。萨摩把暖呼呼的脸在李郅脸上蹭了蹭,伸出胳膊来捂住李郅整晚露在被子外而冰凉的耳朵和脸颊。

    李郅拍拍他胳膊:“下去,小心着凉。”

    萨摩半梦半醒最不想听他批评教育,奋力把被子扯上来盖住两人脑袋,李郅简直要笑,两手搂住萨摩,捏了一把:“聊天?”

    “聊啥……”萨摩说话时吐息扑在他耳垂上,声音被睡意浸泡得绵软。

    于是李郅立刻意识到朝而不起是为行为不端,他道:“聊聊今天的行程?”

    “什么行程,不存在的。”

    李郅在想需不需要用食物诱导他起床时萨摩已经失了睡意,他也不好赖床,这便要起了,趴在李郅胸前蓄了会儿力,裹走所有被子,呼啦一下坐起,自己包得像粽子,把李郅赤条条晾在床上。李郅突然失了温暖有点愣,萨摩又怕他着凉,呼啦一下张开被子把他扑住,温暖失而复得,李郅忍不住笑起来。他凑过去碰了碰萨摩嘴唇:“起床?”

    “起!”

    这是他们这一年里的最后一个节气。新年快到了。

——end

ps尚有一车,引擎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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