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流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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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爆/短甜】刀与酒与少年


*刀客paro(其实只是莫名其妙的au)

    “刀不是这么用的。”少年看上去也不比他大,却这么批评他。
    他不置可否,只把酒杯再满上。
    少年饮尽杯中酒,看他不回话,恼得把筷子啪地扣在桌上,上挑的眼角没了年少散漫与桀骜,怒意如酒香蔓延:“喂,我说的不对吗?”
    他有些惊讶于少年的易怒,但这点微讶入水入酒中一般转眼泯灭:“和陌生人争吵有什么意思呢?刀是我的,我就得这么用是对的。”他撩起眼皮看向那少年,似笑非笑,眼底却一片古井无波。
    听了这番咄咄之语,少年气倒消了,冷笑一声,又要了双干净筷子,抢他的菜吃。他有钱,把整座酒铺买下也不成问题,何况两盘平庸菜色——只是少年敛睫进食时,猩红的眼瞳依然锋芒不减。他就看着少年沙金色蓬乱枝杈的头发,心底响起父亲曾说过的话。
    过刚者易折,锋芒尽出者必自伤。
    “可惜了一口好刀。”他心里挽叹,却被少年说了出来。少年的声音有些粗哑,但无伤他的话语在嘈杂里如寒泉一般淌过所有人耳畔:“我看见你杀人了,你不觉得你很拖沓吗?”
    他又不答。他的上半张脸尚遮在斗篷之下,缺少血色的嘴唇沾染了半星酒光,看不出喜怒。良久,他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为什么不是阿猫阿狗,为什么不是酒铺的老板娘?人潮莽莽你怎知看到的是我?他突然有点生气了,他看着少年毫不忌讳地吃他的菜才想起自己并不喜欢与他人共享所有物,他心道刀客杀人被同行看到又不是什么过分丢脸的事,你为什么要迢迢而来不请自坐我桌前?刀无论怎样杀人时够快够锋利就好,怎么用都不只是一口刀吗。
    少年听了这问又要发作,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磕:“你是怀疑我的眼力还是怀疑我是来骗酒食的骗子?”他漠然心道,我觉得你是疯子。
    但他还是说,我只想知道我哪里露了破绽。铺子里三三两两离开的客人不断经过他身边,店主用不敢言而敢怒的眼神窥视他们两人一桌三盘菜。他居然还觉得有点好笑。
    许是他虚心受教的样子取悦了少年,少年于是款款道:“……你不喜欢用左手?”又夹他菜吃,他才恍然发现少年一会儿中为着喝酒便利筷子易手三两次,左右使筷皆是如飞。他也看不出少年是习惯如此还是有意炫技。
    “……是你?”他就想起曾有故友谈他发小,说他要是见着你这般拘束模样定会来笑你,接着那故友又叹,天赐的强,纵傲也无妨。
    “你知道我?我还没正式——”少年一挑眉,旋即猜到什么,有发起火来,起身要掀他斗篷。他伸手去截少年手臂,坦着,肌肉流畅,勃发着年轻和撩人心痒的力量。少年岂会让他截到,手一翻自左侧袭来。两人隔着桌子缠斗一时,谁也没讨了好去,少年打得性起,直腰拔刀出来,要他出去寻地决斗。
    他觉得茫然无措,全然不通晓这般好斗性子因何而起,刚要开口拒绝,看到夕暮下长刀如霜,少年燃烧着未占上风的怒意和渴望刀鸣剑响的斗志的眼瞳里,竟也是淌着冷刀寒刃的冷静沉稳。
    扎人扎心。
    他的性子一时也被少年如燃火长刀般的眼神挑起,起身欲应战,他倒也想看看这少年严重露出不甘和屈辱时是何模样,只是后来真见着了却也不复今日的心情。
    店主畏缩着不知上前与否,店外忽然传来良驹清嘶,少年怒骂一声一身战意刹那消散,愤愤踢了桌腿一脚,看他一眼上前抽出他的刀来自己挎着,把自己的刀抛给他,说这是未竟的酣然一战的押码,转头挑帘出去了。
    马蹄声渐远,他笑了笑饮尽残酒,配上那少年的刀,异色双眼似乎也被如火残阳燎了满原荒火,只是这野火隐约游走于坚冰之下。
    ——倒是忘了问他名字了。
——————end(大概)——————

后来他们两忘烟波。(当然不是快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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